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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泉書院艺术家访谈--陳琪 Artist Interlocution of TINGQUANSHUYUAN


听泉书院:您是从何时起接触艺术,又是从何时开始进行艺术创作的?

陈琪:我的父母是朝九晚五上班的工人,记得小时候我自己在家就是瞎写瞎画,后来读小学了,父母觉得我既然喜欢,就报了绘画班,每天放学后,学习素描、速写、水粉、水彩和人体结构。我的启蒙老师对我很好,偶尔周末会骑着自行车带我去挖泥巴做雕塑,那时候就是单纯的喜欢跟老师画画,每天最快乐的事就是在画室画画,也养成了笔不离手的习惯,直到现在,一天不画画,都会感觉白过了。

如果艺术是没有负担和目的的枯燥训练,而后再无拘无束又天马行空的自由表达,那么那个时候我应该算是接触到艺术了。

艺术创作,我想大概是很难有一个明确界限的。小时候跟老师呆坐在操场等待一场盛大的火烧云盛况,根据那个下午的记忆,可以画满一本语文书,每一页都有火热的天空。现在看到了同样场景,未必能再有相同的情热了。

听泉书院:创作灵感通常来自哪里?当您在创作时您在想些什么?

陈琪:小时候我想当便衣警察,那种在人群拥挤的火车站一眼便认出并抓住坏人的那种,所以从小习惯的把现实生活中看到的人或者文学作品里的人去观察后归类,人的情绪、语言、动作和相貌都在反映着他当下的心境,我观察的很仔细,行为举止,衣着打扮,指甲长短,眨眼频率,声调语速等等,然后把他们的情绪归类,职业归类,状态归类,后来慢慢对这个世界了解越多,就有越来越多的类别,就想把这些,用我的视角画下来。不管是独立的肖像还是群体肖像,我都试图把自己的理解的形象结合进去,如果完全描摹,不如摄影逼真,如果完全主观臆断,又会失掉“原材料”的味道,反复分析揣摩对象,然后用自己绘画的方式表达出来,这是我创作的灵感和乐趣所在。

以前画画的时候喜欢听听音乐,感觉空间里有点环境音,会舒服一点。现在画画的时候,什么都听不进去。完全陷进对象的人生和故事里,再抽离出来,设想跟他对话聊天,又再以听众的角度去聆听,就这样跟着笔端走,不知道笔会把我带去哪里,然后下一笔再跟着去调整,浓淡干湿,轻重缓急,不亦乐乎。

听泉书院:在创作材料选择上您有什么讲究吗?

陈琪:我通常使用中国画颜料和宣纸,有时为了弥补国画色中的一些不足,也会选用水彩。最近在试着用毛笔、彩铅、水彩、岩彩、油画棒在宣纸上画肖像。每一种材料,都有它无可取代的特性,同时也有它的局限性,可为画所用的器物尚且如此,更何况一种流派抑或某种思想。只要能够恰当的表达出来想要的那个画面感觉,我觉得不管用什么语言,都是可以被允许的。

听泉书院:在您看来,艺术是什么?您是否希望通过自己的作品向观众表达一些什么?

陈琪:抱朴子曰:“道者涵乾括坤,其本无名。论其无,则影响犹为有焉;论其有,则万物尚为无焉。”艺术大约就是如此,说不出来它是什么或者不是什么。

全球化背景下,人和人、种族和种族、国家和国家之间的壁垒逐渐在撕破,这个世界的个体交流前所未有的更加紧密。我近几年来的几组群体肖像创作,从抗战老兵到新疆众生,从湖湘名人肖像到湖湘学人肖像,让我对绘画语言本身慢慢有了自己的方式,同时对不同群体的关注,也会促使我继续再深入的去了解更多的种族、文化、信仰、历史和国家意识形态,我想用我的绘画方式把我关注的这些人画下来。

总之,画人,是我觉得颇有兴致的创作状态,也是我的生活常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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